禁默之葉

[all叶]赤花颜 .01.

ooc出天际…慎入

@栀子/因为实在找不到就当我艾特到了吧＿|＼○＿ 你的点文……异世界黑心商人梗…欠了不知道多久了…

大概会是些乱七八糟的小短篇组成的很长的一个系列吧

大概暂时是架空古风/有些自己乱七八糟的设定

没怎么写过古风…文名也是瞎起的……因为自己实在看不下去第二遍…只能拜托大家帮忙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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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会死了吧…？”

“这下怎么办…？让我爹知道了，要打死我的！”

“要不…我们快跑吧？”

偏僻的幽静巷子里，四五个不过七八岁的男童围成一团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中间被他们空出来的那一小片地面上，正蜷缩着一个身形比他们较矮小的孩童，此刻整个小身子都已经完全贴倒在冰冷的泥地上，任那群小孩怎么用脚踢踩，也再没有半分动静。

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有个小孩突然蹲下身去战战兢兢地伸出手，胡乱探到他鼻下，没感受到有气呼在手上便满面惊恐地跳了起来，惊叫，

“没气了！真死了！”

这一叫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他们耳边，余下几个小孩顿时慌了神，有个胆小的已经被吓得抬腿准备跑，却被一块小石子一绊整个人摔趴在地，也没顾上爬起来就地号哭了起来。他本就是被其他人拉来凑数的，刚刚打人时其实也没出几分力，多是怕不参与会被孤立欺负，才应付着踹了几下，谁知这下居然闹出了人命。

这时，一个看上去比其他人都高大些的小孩一手把他从地上拎起，从方才开始他就是唯一一个一直没有慌神的，从头到尾都在一旁左右张望着，他松了手待那胆子最小的小孩落地站好，瞪了他一眼，“哭什么哭，这么大声是想把人都招来吗？死了个小乞丐而已，有什么好慌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当然是毁尸灭迹，”这个词对于其他小孩来说实在陌生，皆付以崇拜的目光，那小孩显然很享受这种感觉，得意地仰起头道，“这小巷子平日就没人来，除了我们又有谁会注意到他，而且不过一个乞丐而已，不见了也不会有人在意，这旁边就有个水塘，我们把他扔进去，就算被发现了也不会有人想到咱们身上。”

其他小孩似懂非懂地听着，一脸崇拜地点着头发出赞叹声，待他说完，都围上去七手八脚地将那浑身伤痕累累的小孩抬起，手忙脚乱地跑到水塘边。

几个小孩看了看脚底深不见底的水塘，连忙松开手任凭那小孩下落争先恐后地向后退了好几步，待听到一声响亮的落水声，都头也不回地逃离了那水塘。

那个胆小的孩子被落在最后，刚想喊同伴等等自己，忽然听到又一道落水声响起，不过这一声轻得恍若幻听。他被吓得猛地一个转头险些扭了脖子，却什么都没看见，只觉一道凉气窜上脊梁骨，转头见同伴已经跑没了影，顿时不管不顾地追了上去。

待他的身影也消失在巷子尽头，伴着一阵水声，水面上探出一人，那人缓缓游到岸边，明显动作吃力地爬上了岸边。

怀里紧抱着的，正是那被扔下池塘的小孩。

乔一帆是在一片温软中醒来的。

他只隐约记得自己如往常一般避开人群走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突然就被几个小孩拦住了去路，为首的小孩指着他的脸要他把绷带摘下来，让他们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怪物。这样的待遇他早就习以为常，躲开朝他脸上的绷带伸来的手，打算绕开他们继续有自己的路。

也不知这触动了那小孩哪根筋，那小孩气急败坏地指着他的鼻子喊着“姐姐肯定是被你这个怪物给吃了的！”“你成天游荡在这块果然是打算着吃哪家的姐姐！”之类的话，边喊边招呼其他小孩围上来，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本就好几天没吃过东西，这一下他的体力也到了极限，没几下很快就昏死了过去。

这一醒来，乔一帆第一反应不是确认自己在哪，也不是察看自己身上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而是双手摸上自己的脸。类似布料的触感让他略微安下心神，再一摸却发现这不是自己之前沾满泥土的破旧粗布，而是被人换成了干净的绸缎。

乔一帆浑身一震，颤抖着手想要撑着自己坐起来，背脊突然被一只手一下下地轻柔安抚，这样亲昵的动作让他极其不适应，却又不舍离开，生怕这不过是自己一时的美梦，一旦醒来又会回到往日的混沌之中。

乔一帆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一张少年人的清秀面容映入眼底，薄唇微合，双目微睁，大概是见他望过来，压低了头露出一个仍带着满满睡意的笑容，抚在他背后的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转而移到他头顶，轻轻揉了揉他因多日未打理而长过肩头的杂乱黑发。

乔一帆感觉到自己被白布层层裹着的面颊一阵燥热，整个人都往外缩了缩，视线也移到了因为无措而缩到胸前交握着的双手上。

初始的慌乱消散后，他就已经发现自己原本的破旧布衣已被人换成尺寸于他大了不少的崭新白衣，身上大大小小的新旧伤口也被处理过用白布包扎好。

被铺天盖地的恶意浸透太久，突然而来的温暖反而令他愈发恐慌。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黑暗中独行，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后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在渴盼温暖，渴盼到他对那往日早已习惯的恶言恶语头一回恐惧到这般地步，惧怕待对方清醒，认清他的丑恶面容，让他感受到往日千万倍的痛。

待那少年完全清醒过来，看到的便是乔一帆将自己蜷成一团，整个人都在往外挪，见他再挪几分便要摔下床，连忙一手揽托着他的背脊将他往怀里一揽。乔一帆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整个身子都颤了几下，少年待他安定下来，才拍了拍他的背脊，看着将整个脑袋都埋在自己怀里的小孩，突然问了一句，“他们是因为你脸上的胎记才打你的？”

感受到怀里的小孩狠狠地颤抖起来，他连忙拍着乔一帆的后背安抚他，话语里却是满满的疑惑，“那曼珠沙华的胎记怎么了吗？”

这样的话，看似无意，却让乔一帆瞬间感觉到眼眶湿热。

因那占据他大半张脸的胎记，从出生起，他便受到了无尽的污言碎语，从街坊邻居到远近亲戚，甚至连他的父亲都视他为妖魔之子，母亲因为生了他而被逐出家门。一介弱女子抱着个面容可怖的婴孩，单靠着那点积蓄根本活不了多久，何况是个刚妊娠没多久的女子，没抗到他四岁生辰便病逝。

年幼的他把脸用白布裹得严严实实，靠着善良人家的施舍跌跌撞撞地长大，年幼的孩童太过于无力，总有顽童乐得扯他脸上缠着的绷带玩，羸弱的他根本无力反抗，一旦绷带被扯下来，又会惹来一阵惊恐和憎恶，甚至是众人的拳脚和棍棒。

他只能不断奔波，不断逃离，却永远也逃离不了这地狱般的死循环。

这次逃离后，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绕回到他出生的地方，幸得七年过去后早已没人识得他，本想着赶紧换个方向逃离这个地方，没想到半途被几个小孩给拦住。

却不想能因祸得福。

他从水的倒影里，见过那被少年称作曼珠沙华的胎记，血红的一片占满了他左半张脸，爬过鼻梁到右眼才堪堪停住，原本的五官近乎完全被盖住，根本看不出他原本的容貌。那胎记太过诡异，连这世上唯一肯护着他的娘亲，也不愿多看。

而眼前这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却语气愤慨地说，“不过就是一个胎记而已，那些小孩竟把你打成这样？还将你扔下水塘？爹娘怎么这般欠管教。”

年幼的孩子早就忘记了哭泣为何物，因为他明白眼泪不能为他带来任何怜悯与关心，只会换来肆无忌惮的嘲笑与鄙夷。此刻他却似要把往日欠下的委屈一并补回来，眼泪不住地往外涌，将那少年的白衣蹭湿了一大片。

那少年见了他哭成这样，显然有些无措，大概又不知道自己是那句话惹了这孩子，只能轻轻拍抚着他的背脊和后脑，略显笨拙地找些话想要转移一下这孩子的注意力，“你为什么要跑进那样偏僻的巷子里？”

问完他便有些后悔，看他之前的反应便知他人对他并不友善，想要免受皮肉之苦，自然是要往人迹稀少的地方走。他本想着赶紧略过这一挂，至少先问问这孩子的名字，却被乔一帆一句话打断了思绪。

“因为…我娘说…有位异世的商人…说不定能治好我的脸……”

少年动作一顿，拍着乔一帆的手也停了下来。

“娘说…传说那个商人避世且喜静，所以…我想…多走走无人的街巷小道…说不定能碰到……”

察觉到半抱着自己的人突然没了动静，乔一帆怯弱地仰起一张小脸，泪眼朦胧地看着少年。半晌，那少年才在他的注视下动了动唇，脸上也逐渐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还没和你说过…我叫叶修……你呢？”

虽然不懂少年为何突然交换起了姓名，但乔一帆还是乖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不安地注意着少年脸上愈发奇怪的表情。

“那…你娘亲和你说这些的时候…没有告知过你…那个商人的名字？”

“娘说…因这传说太过久远…流传的时候便流失不少了…只知他喜着一身白衣…执一把纸伞……”

乔一帆说着，便见叶修的目光已然越过他，正看向他身后，不由得一阵好奇，刚想回头，却突然被叶修抱着坐了起来。他怔楞着抬头看向已经正襟危坐于他对面的叶修，莫名惶恐起来，却见叶修抬手捏了捏眉心，片刻后目光晦涩地看着他道，

“你真想要那商人帮你把这胎记去了？”

乔一帆一愣，这本是他多年的愿望，他无数次想过，若是没有这胎记，他说不定就能像平凡人家的孩子一般长大，可以享受父母的宠爱，可以不再过这般东躲西藏的日子，但这一刻，对上叶修的眼睛，那一声“是”却迟迟说不出口。

叶修似乎并没有等他回答的打算，一句问完，犹豫着继续道，

“其实…我就是那个传说里的商人……”

TBC.

不知道自己在写些啥…也没明确自己想写些啥…算了…边写边想吧……＿|＼○＿